Sunday, February 17, 2013

河北,遵化,張家。

東西横贯遵化全境的古長城,東起洪山口,西至東陵縣,绵延80多公里。現在的遵化很繁華了,但是清末民初時期大部分還是以農田為主。 .......... 張春華也是其中的農人之一。家裡環境不壞,請了長工,短工,煮飯,和做衣縫鞋的。後來為了走私鹽,坐了兩年牢,出獄後家庭生活更富裕了。 .......... 第一任的太太只生了兩個女兒,若干年之後,他又討了姚氏,姚氏頭胎生了個女兒,叫玉文,張玉文。這大蓋是 1921 年中秋節左右。從此以後,姚氏就開始生男孩子了。 .......... 這個時侯,倆位大女兒因為和後母相處不好就早早嫁了人,遠走高飛,老大她夫家很好所以從來也不回娘家。老二嫁給勞國莊,生活很苦,所以有事沒事倒還往娘家裡跑。老二和張玉文倒是常見面,由於年歲差不多,也常談談話甚麼的。 .......... 張玉文 .......... 張玉文很聰明,也喜歡讀書學習,在學校的成績也很好。可是讀了幾年老爸就不給念了,請了位老學究在家裡有時候教一點。玉文每次都背下文章,連"之乎者也"都不會錯。她在五年級的時候又回去學校念了一段時間,成績還是很好。但是由於上學時上時不上, 以及連年兵慌馬亂,小學和中學都沒有畢業,十分遺憾。(1937 日本侵華,發動盧溝橋事變。) .......... 玉文好像在北京念過一個叫"美以美" 的美過學校,也沒有畢業。她在高中的時候,數學很好,每次考試尚未交卷兒的時候,老師都會看看她的答案,若她有疑問的,老師會提醒大家小心。 .......... 她一生最崇拜"戴帽字"的男人。也一輩子都很想嫁給軍人或警察。那時在北京遇到了一位軍人,交往了一陣子。可惜軍隊開拔,只好作罷。她嫁給徐炳堃大蓋是1951 年,她常說他是個公子哥兒,但是公子哥兒卻對她很適合,她是老大,喜歡做事,也習慣了幫助人,一看他甚麼都不會做,打心底歡喜,婚姻生活剛開始很相配。每個週末都請客,上座的都是雙方的老友。 .......... 那時後大弟夢徵已經認視了日後的妻子"王桂珍"和她姐姐王桂瑛。桂瑛當時以在北京協和醫院當護士長。 .......... 1949年逃難逃到上海,母親姚氏病倒了,是肝癌。開了刀,也好不了,在上海去逝。父親還把她的肝留下來以備日後化驗(?)。 不久她,她爸,四弟夢麟,和好友呂庭芳坐"上海物資局"的船到台灣。二弟夢周在物資局工作 ,夢周和妻子王淑秀住在艙裡面好位子,她們四人住在甲板上,不過二弟夢周有送食物來。船在新竹上岸,她和呂庭芳坐火車上台北,身上實在太癢就晚上在台北車站外噴水池擦了個澡。 .......... 不久有個機會,在內江街一號護校開始上課,讀助產士。是她唯一畢業的學校。之後在陽明山衛生所工作,也在士林一家診所工作過,那時候經人介紹,已經認識了徐炳堃先生。每次徐先生去看她都會帶花,水果,和寫些甜蜜的話語。 .......... 她和徐炳堃先生的交往愈來愈深,她漸漸知道徐的為人以及家世淵源,常常追問他有沒有結過婚以及有沒有孩子,徐總是顧左右而言它。徐當時和他爸爸傅霖在新生南路同住,有一次帶玉文回去吃飯,她是北方人,食量大,看見廣東人的小菜碟兒,說可以一個人全都打發了,只好稍微吃一點,出去再吃宵夜。 .......... 結婚之後,都住在,但是因為民社黨部在隔壁,有些的人相處不來,有時候心裡很煩惱。兩人帶著大寶和二寶搬去木柵溝子口住了一段時間。最後傅霖去逝,粱朝威和楊郁英吧黨產刮乾了。米缸裡面連一粒米也沒有剩下。 .......... 新生南路的家不是自己買的,所以傅霖去逝之後,只好開始搬家,先搬到和平東路三段,那一間是那一區最低的房子,後面有田,倒是個住家的好地方,可惜來了個大颱風,淹水太高,很多留下的字畫都泡爛了,只好再搬。回到台大後面的和平東路二段96巷26弄4號。再過了年,公教人員配給到廉價住宅,搬到民生東路,是自己買的第一間。 .......... 她對衛生很注意。自己說自己有潔癖。小孩小時候非常小心。打預防針都自己動手,所以小孩沒有感染肝炎甚麼的。記得巷口有個賣麺的,她就是不准買,說那人有肺結核病。理髮自己來,怕孩子染上什麼皮膚病之類的。水都要煮開所以沒有細菌,很多時吃的東西都是由她做比較乾淨,因而小孩子沒有長寄生蟲等等。